wb=佛光山車神

【Hollanfield】秋止符(01)




ATTENTION:现代原演员已交往但未官宣设定注意,含有大量个人妄想及经历捏造,大致上想写个甜甜的秋季旅行故事!场景为英国伦敦→日本金泽(但凡属北陆地区皆有可能出现在其中)。原则上比较像是自己去玩过的地方的一些杂谈旅游日志,关键字:地下情!高山祭!温泉!你的名字! (?)加贺屋!佛系更新,佛系开车,缘分到了自然能看见。另外如果开了车那就是互攻,这一发没有下一发就会反攻,不能接受的不要点。


SUMMARY:于是他走到汤姆面前揪住他瀑布一样垂直而下的前襟,将两侧绀色的布料交叠而起,像往油画布上泼上一桶漆。阿萨说:「别觉得海上没人就可以有碍观瞻。」汤姆听了,憋笑似地咬了咬嘴唇,心想自己是碍了谁的观瞻,表面上还要回问:「真的有碍观瞻吗?」惹得阿萨在替他的腰部系上「领带」之余,还不忘白他一眼,满脸的「我不想跟你计较」。




Chapter.1




  机舱圆角矩形的窗外总算浮现出一幢幢棋盘似的房屋,自几千英呎的高空中向下鸟瞰,大片淹没视野的幽绿色,由左侧眼角开始慢慢刷淡成符合时节的秋黄,来到右端时又成了暮霭一般明艳的红。机身穿越稀薄的云雾,同时剪散了些许丝绸,随风打到这一小片加厚的玻璃上;原先还有如电影般朦胧的场景,逐渐像是浮上水面觅食的鲤鱼,无比地清晰起来,让人联想到「美梦成真」这等虚幻的词汇。日本下乡的景致和英格兰差了很多,从色泽看上去,位处东方拥有「日出之国」名号的日本,要比总是雾蒙蒙的英国来得更加艳丽了不少。

  汤姆额贴着眼前的玻璃板,那一小块被他时不时呼出雾气的窗,现在已经感染了他身上的热度。他能感觉到坐在他身侧的同伴正从长时间疲乏的飞行睡眠中悠悠转醒,依然惺忪的眼睑拉开一小条缝隙,像极了摇摇晃晃地自海的对头升起的那抹天光。与工作无关,阿萨已经来过日本很多次──但汤姆却正好与他相异。相较于亚细亚地区,他更常去的是欧洲大陆。不过为了宣传蜘蛛人的电影,汤姆也曾经来过韩国。在客机进入日本领空以前,他总以为韩国和日本仅隔着一个海峡,景观估摸也差得不少。他和阿萨提过这个想法,但阿萨并没有去过韩国,自然无从纠正。而当然,这是一个认知误区,当他向下凝望而视线触及日本土地时,他便深深明白到这一点。窗外规整的屋舍让汤姆想到阿萨,色彩分明的自然景观也是。他倚靠在机舱苍白的墙面上兀自感动着,透过片刻的宁静来平复自己像是大孩子一样雀跃不已的心情。

  他们降落的机场是个相当荒凉的小航空站,有别于伦敦的希斯洛,是个连星巴克都找不着的地方。长达八个小时的时差似乎让阿萨精神不济,对于汤姆倒是不构成困扰,但他们还是搭上了早在英格兰便包下的计程车,送他们俩先到预定的旅馆里歇息。

  「阿萨,你来过这里吗?」通过海关时,空无一人的航厦出口一度让习惯了被汪洋一般的闪光灯接机的汤姆感到相当不适应。他望向身旁的伙伴,突发奇想地问了这个早该议论过的问题。但阿萨却摇了摇头,诚然他更喜欢僻静,但日本的乡下他也是头一次来。

  汤姆喜欢城市多一点,这是所有人都晓得的。大都会的热闹喧嚣很大程度地给了他安全感,更重要的是他确实喜欢人群,也喜欢身处人群之中的感觉。遇见阿萨之后,他开始懂得享受两个人的空间,所以他们才在这里。忍痛忽视掉邀约哈里森与哈利两人共游的想法,计划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温泉旅行。平日里,他们都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但为了一场共有的经历空出时间来讨论、规划,那实在是让人相当心满意足的一种感觉。况且这计划还是阿萨提出来的,汤姆怎么样也想不到。

  晚秋渐冷的气温合理化了两人有如过度包装的圣诞礼物一般的穿着,司机则是个不怎么看西洋电影的日本老先生(因此他完全没有认出后头的两人),在大批外国观光潮中学会了简单的英语对谈。方正的厢型车驶过铺满了嫩黄色银杏叶的小径,小小地掀起一场骤雨,汤姆感觉自己身处在清晨微暗微明的暧昧光线中,正合适牵起阿萨的手。透过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汤姆知道阿萨仍徘徊在睡思昏沉的梦乡和现实的边际,总是不经意阖上的眼皮,让他看上去又更加显得年轻。溜进车厢的光斑快速地掠过他的脸颊,把分布广泛的雀斑妆点得像是星尘。汤姆注意到他修长的五指在两只来自不同人的手掌贴合在一起时细不可察地颤动了下,然后很快地握住他,过程几近无声。

  有那么一瞬间汤姆想要抚摸他的眉毛,抚摸那对他暗自端详描摹过无数次,柔缓得有如山丘的眉弓。但他不敢太大地动作,深怕这么做可能会吵醒阿萨。又或者,还未到全然私密的空间,他和阿萨的接触便只能浅尝辄止──和阿萨之间的这段关系,是很私人的、不公诸于世的。当中知情的人用两只手绝对数得过来,起初这不过是他俩共享的秘密。经过几回在个人感情与身分之间的拉扯经验后,汤姆也认为这是个十分明智的决定。但渐渐地,汤姆又意识到他很有可能把守不过来,本来他就不是个擅长隐藏心事的人。

  出租车行驶到一处空旷的道场,那就是今晚他们下榻的地方。文化石铺成的平整前院上,有个挽着黑发,身穿一袭雪白振袖伫立在门边等候汤姆和阿萨两人前来的日本女人,那就是旅馆的老板娘。阿萨以困倦的语气打着哈欠像汤姆解释道:「在日本,所有的传统高级温泉旅馆,都会让老板娘来迎客或是送客。要想成为旅馆的女主人,一举一动都得经过悉心训练教导,这种传统隐含着日本人的文化美德。」让汤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或许身为个人主义至上的英国人,他们都不是那么能理解这种行径。

  虽说旅馆的外观并没有汤姆想像中的和式风情,内在却大大地满足了他内心对于一整个东方世界的幻想。有如树枝一般延展的横木梁柱以及艳红色的墙面地毯,搭配上西式的玻璃棺式的透明电梯,让他仿佛置身于宫崎骏电影中的奇幻场景里。玄关处是两座传统和室,里头有着榻榻米、字画,还摆上了几把武士刀。中庭有一座巨大的水池,池中优游的锦鲤看上去到很是清闲。水池之后是驻唱表演台及几排供人休憩的席位,四人为单位的分隔,上头放了草席以及和布坐垫;正上方则是另外架出来的圆型酒吧,一根根木条钉成了漏斗状的凉亭,悬在空中倒也别有一番雅致。

  当他们在柜台办理完入住手续,旋即就有分配给他们套房的管家前来领他们前往自己的房间。管家是个擅长说英语的华人,就他自己的说法,他曾经在英国留学过几年,后来因为喜欢日本,这才辗转来到日本寻求工作机会。他们的行李在登记入住时便已经让人送到了房里,管家只是将他们需要的东西(提袋、钥匙,还有浴衣等等)交给他们,并嘱咐他们可以先穿戴浴衣,如果不晓得正确的穿法,他过一阵子也会进来帮忙,顺带为他们送上煎茶。

  汤姆手里抱着管家递过来的浴衣,并不像阿萨那样,没多想便转进浴室里换。他先是极富闲情逸致地绕着整个和室走了一圈,此时苍茫的天光已摔碎了一块在他们脚踏的榻榻米上。房内也有摆饰用的武士刀,还有矮桌和一小幢长条形的屋子,面临东京湾。拉开窗,秋蝉的叫声甚至比海潮更为巨大,排山倒海地窜入他的耳际,使她更加地静谧下来。汤姆面朝大海缓慢地套上深蓝色的浴衣,用来固定服饰的袋子则拿着手上。坦白说,这颜色和他一点也不相称,但或许阿萨穿起来会相当好看。他想起一溜烟钻进浴室里更衣的阿萨,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他们交往了几乎三个季度,将近九个月的时间,说起来也算不得短。但他们一次也没做过,阿萨也不曾在他家过夜……甚或者在他面前赤身露体。汤姆猜测那可能是他社交恐惧症的其中一种现象,当然他也不可能当面问他。

  走出浴室时汤姆注意到阿萨已经整装完毕,至少穿得比他完全。浴衣的结在他骨感的腰间打成了松垮垮的一团,形状甚至有点像温莎结,让汤姆不免觉得好笑。阿萨站在墙沿、和室的阴影中观赏沐浴在阳光里的汤姆,金箔一样的光在他起伏的肌理上如同轻纱一般地流淌,凝结成一幅带有极度西方艺术风格的画作,搭配上日式的装潢真有股说不出的诡异。于是他走到汤姆面前揪住他瀑布一样垂直而下的前襟,将两侧绀色的布料交叠而起,像往油画布上泼上一桶漆。阿萨说:「别觉得海上没人就可以有碍观瞻。」汤姆听了,憋笑似地咬了咬嘴唇,心想自己是碍了谁的观瞻,表面上还要回问:「真的有碍观瞻吗?」惹得阿萨在替他的腰部系上「领带」之余,还不忘白他一眼,满脸的「我不想跟你计较」。

  经过一些必经的对话及手续,萦绕在阿萨脑中昏沉的睡意已经减去了不少,但汤姆依然提议他们应该在泡完温泉之后,躲进管家准备好的被窝里睡个午觉。在来到日本以前,汤姆满脑子都是让人振奋又精彩的观光行程,实际上到了当地,他只想和阿萨两个人好好放个假──毕竟和阿萨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毫无疑问都是精彩的。在旅行安排中,阿萨总是随和地顺着汤姆意的那一个,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多的反对意见;更何况他也是真的体力不支,他可不像汤姆那样身强体壮。

  在早晨时间段中,进入男汤的人总是少,这很大程度缓解了阿萨的社恐。他和汤姆两人先是将自己带出来的重要物品塞到置物柜里,接着才在更衣区褪去了自己的浴衣。汤姆曾在阿萨出演过的电影里看过他光膀子,亲眼所见这倒是头一遭。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把眼光黏在阿萨的身上,活像个变态,而只用眼角去观察他嶙峋的肋骨。至于阿萨倒是坦荡得多,像是咬定了他不会介意一般,视线直白地往他身上放。他们同时有感于应该要对彼此说些什么,诸如「你看起来真性感,亲爱的」,或者是阿萨曾经在节目上开玩笑地说过的那句中文:「你热儿」……但事实上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汤姆甚至还颇为欲盖弥彰地热了一张脸,而且他也注意到了阿萨逐渐发红的耳壳,想方设法地说服自己这都是硫磺作的祟。

  然后他们进到了澡堂,走入油成排水龙头构成的冲洗区中,在五颜六色的小塑料凳上坐下。墙壁上并没有汤姆以为能看见的浮世绘,而只有和他俩浴衣同色的小瓷砖铺满了大半部分的墙面。阿萨过于纤长的两腿因着这个狭隘的设计而颇为憋屈地龟缩着,看上去几乎是有些好笑的。汤姆给了他同情的两眼,嘴角却是不住上扬,生平第一次庆幸原来没长到那么高也是件好事,接着很快地迷失在面前只标示了日文的瓶瓶罐罐里。和阿萨不同,汤姆对汉字可说是全无办法,于是他将求助的眼神抛给了自己的旅伴,却在下一秒被阿萨残忍地泼了把冷水:「汤姆,我注意到你刚才笑我了。」

  「噢,我没有……!我是说那不能算是嘲笑。」汤姆用力地眨着他棕色的大眼睛,试图博取阿萨的同情。 「不然那算是什么?」此时阿萨已经乘他不注意把洗发精倒上了手心,而该死的汤姆根本没看清他拿的是哪一瓶。 「那是善意的关怀。」汤姆继续眨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皮很快就会因此抽筋。

  阿萨当然不信他的邪,但他是真受不了看汤姆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越过两人之间的分隔板从汤姆那头的架子上抓了一瓶粉色的塑胶罐递给他,汤姆则露出笑容甜甜地和他道了谢,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雾气氤氲地模糊了两人的视线,热水和泡沫的冲刷也让汤姆无暇顾及偷瞄阿萨的事业,但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中,即使他俩都有些腼腆,却也谈不上暧昧。阿萨比汤姆更早完成梳洗,并率先走入装有温泉的池中,室内闷热的空气都让他们感到十分不自在,可室外的开放式温泉却又好像不该属于他们这种人,这个认知一度让汤姆的心情蒙上了一片阴霾,但很快地被阿萨以毛巾擦拭身体的举动驱散。

  「你这样做的时候真的很像日本人。」踏入温泉池时,汤姆还只敢让脚泡着,他人较为敏感,没法仿效阿萨一下子坐半截身子到温泉里。阿萨抬起头来溜了一眼他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问:「你干嘛坐在上头吹风?」

  「水太热了,」然后汤姆皱皱眉解释,「我觉得我可能会受不了。」

  下一秒一股强大的拉力猛地将汤姆拉扯下温泉中,柔滑的液体肆无忌惮地包围了他,带着让他难以忍受却又并不觉得格外不适的温度,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比起身体上的困扰,汤姆倒是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惊吓,在他脑袋浮出水面的霎那,他几乎已经反射性地握起了拳。随后他马上看见了阿萨因此笑开的脸,五指就在视线快速的聚焦间松了开来。接着,阿萨往他面上挥去一波水,嘴里念了一句:「傻瓜。」汤姆也反过来回了他一击:「嘿,说真的,之后别再那样吓我了。我会生气。」

  他说出口时有感于这是句谎话,天大的那种,阿萨似乎也知道。他朝他游过来,或者该说是蹲着身走过来更为恰当,问了他一句:「真的?」汤姆试图让自己严肃的回答,但脸上的微笑完全绷不住,这时候阿萨已经走到了他身旁,距离近得合适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他努力不因沉醉在想像里而闭上眼睛。

  「抱歉。」阿萨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说,语气很轻,不怎么让人有沉重感。同时也给了汤姆一个类似于触电的感觉,他转眼间就回想起他是怎么爱上阿萨的,阿萨总是认真看待他说的任何事。

  紧接着,是澡堂门遭人拉开的声响将两人分了开来,一个显然是日本籍的长者奇怪地瞥向这两个挤在一块的年轻人。汤姆感到惋惜地往阿萨的方向看了几眼,这时候阿萨已经打算从温泉池里起来。他本来就不大喜欢加入了外人的场合,而汤姆则是又泡了几分钟,这才跟着离开澡堂。







后记




总而言之是一篇比较松散的文章故事,大概会带一下两个人是怎么交往的,长度未知,反正佛系随缘更新。

场景都是真的,基本上按我记忆去描写所以可能也跟实际上有些出入,毕竟我是个需要吃银杏的老人家。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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